Leavy

原创/OW同人写手,你的推荐和喜欢是对我最大的支持。

在战火与伤痛中,对你怦然心动

原创ow短篇,虽然写得烂,但是还是禁未经许可的商用二改以及盗用。
提前扫雷:BG 麦天使 甜饼 无肉无刀 安心食用 图文无关







“我可以免费给你建议,Jesse.”齐格勒轻车熟路从桌兜里摸出一卷医用胶布将其撕开,手指捻住两端将它轻轻贴在麦克雷的额角的擦伤上,“与其在我办公室外等到重症患者安顿结束,你不如让莫伊拉来给你处理这些伤口。”
“Well..如果她不会板着脸对我摆手说:‘去别处要糖,McCree.’的话…嘶。”
齐格勒的指腹压着胶布边缘轻轻碾过麦克雷的伤口,似乎是确定胶布有没有粘牢的动作,但是这种给伤患带来多余痛苦的动作,对于职业医生明显多余了。
“我也不见得总有这种时间。”齐格勒收回手,将胶布放回抽屉里,目光淡淡睨了一眼麦克雷龇牙咧嘴的表情,随后便从桌子上码放整齐的文件夹里抽出一档研究报告翻阅起来,垂下的金发挡住了唇角那抹微不可察的笑意,“但这到底是医生的本分,我不会拒绝,不过你得学着自己当心点儿。不然,你可能年纪轻轻就得退役到后勤工作了。”
“医生的话,我会好好听着。”麦克雷无奈笑着揉了揉额角胶布的边缘,目光却扫了眼墙上的时钟。
“你该回去了,Jesse.这儿没有招待你的啤酒,只有咖啡。”齐格勒道,“我不想再听见你因为没有按时熄灯,被Gabriel罚做俯卧撑的声音了。让我清净一会儿,哪怕只有一小会儿。”
她没给麦克雷再逗留的机会,对方也自然心领神会。枪手将帽子放在胸口,朝医生微微倾身表示感谢。然而在临走之前,齐格勒却抬起手抚过胶布边缘,似是治疗最后的确定步骤,可动作之轻柔却又像是一声嘱咐,甚至是安抚。
“医生的话,要好好听着。”

“或许你该给麦克雷调动下职位。”数日后,守望先锋的一次会议结束时,齐格勒对莫里森说道,“他似乎有点太冒失了。”
“冒失?你说他?”莫里森一脸不可置信,随后轻声笑了下,“这个词儿可不能用来形容他,我们可是费尽心机才扣住这把枪的扳机。”
“而他更是机灵得很,哪怕枪口对准了别处,依旧拿炸膛的危险来威胁我们。这样老谋深算的前罪犯,比狐狸都聪明。”
齐格勒听了之后微微一怔,莫里森同她的告别被卷入了柔软的晚风里。
她当时没有注意,麦克雷额角有擦伤,而他的帽沿却一如既往地翻起完美的弧度,连补过的痕迹都没有。
夕阳的余晖静静洒在齐格勒垂下的金发上,那高傲而闪耀的颜色映着温暖的阳光,显出几分别样的温柔。
“…看来夏天要来了。”
齐格勒勾了勾唇角,发丝反射的流光也没有遮住脸上的那抹红晕,日渐升高的气温倒是正好提供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,医生沉吟片刻便不动声色走进房间,空调的温度比以往规定的养生温度低了两度。
总之,之后的时间里,任务执行之后的每天晚上,麦克雷总有那么一小点儿破皮流血要去找齐格勒包扎,而医生也同样为枪手将熄灯时间延后了些。齐格勒白天里依旧恪尽职守,在安顿好重伤患者后,才不紧不慢地回到办公室。而麦克雷也同样很有眼色,从未去打扰过她。若是碰上Gabriel那惨无人道的训练时间,医生则会在训练场的窗旁亮一盏灯,到延后的熄灯时间时熄灭。这似乎已经成了两人不约而同的默契。
直到,那一天为止。

“闪开!”莱耶斯的怒吼震得医院里肃静牌子都掉下来,麦克雷被扛着右臂一路托进手术室,血迹染得那身黑色披风都反光发亮。
“我已经为他做了应急处理,但是失血过多,大臂和肩胛多处遭到贯穿,肌肉组织已经坏死,需要截肢才能保命。”莫伊拉一边穿上手术服,一边冷静地向齐格勒叙述情况。
“不止手臂。”齐格勒戴上口罩,翠绿的双眼扫过手术台上麦克雷满身疮痍的身躯,可能是因为枪手的伤势实在太要命,医生的神情比以往都要凝重,“他被智械的流弹打到了。”
没有时间犹豫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。手术室顶灯照耀出耀眼的白光,手术刀割断血管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,电锯在骨头上刮擦的尖锐鸣响不比战场上的炮火硝烟令人心碎。而即便莫伊拉已经断定牛仔已经没力气再感知到伤痛,可齐格勒在手术时却不经意间瞥到枪手微抬的咖色眸子,和满是胡茬的唇角顶着失血过多的疲惫,勉强撑起的一丝淡笑。
重症监护室里,当麦克雷模糊的视野里映出医生美丽的金发时,他的指尖也与齐格勒的指尖相触在一起——她特地坐在了牛仔的右侧,那只冰冷的义肢还尚未被启动。麦克雷的手指刚动了动,垂首小憩的医生便已然被唤醒。两人对视了一瞬,即便那张似乎不老的容颜上连黑眼圈都不曾出现,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医生眼中的疲惫。
“我看见光了。”
“你该去感谢指挥官,或者莫伊拉。如果他们把你送来再晚一秒,你就只能去太平间了。”
牛仔笑而不语,支起手肘想要撑起身子,却被医生轻轻按在了病床上。
“你不该起来,Jesse.我也不想要一只手的拥抱——当然,两只义肢也不行,我是说以后。”
说完,齐格勒的手顺着麦克雷的右肩慢慢滑落到他的右手上,在他手背上轻轻抚过。
“医生的话,要好好听着。”
这句话是医生贴在枪手的耳边说的,就像一管抹上干燥枪膛的枪油,一句安抚野兽的暗语。麦克雷没再挣扎,安安静静地又睡了过去。
这是守望先锋尚未解散时,二人最为亲近的一次,

“I have to go.”
似乎是早有预兆。在守望先锋解散的呼声下,在组织内部争名夺利的勾心斗角中,不属于任何一边的麦克雷自觉地离开了这里,只留下一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条。
他走得悄无声息,甚至没去向齐格勒道别。
不久之后,守望先锋解散,医生回归了她的医研所。她在潜心研究的过程中仍然经常见到麦克雷,只不过是在贴着六千万悬赏单的墙壁上,或者是列车遭到“劫持”的新闻里。
她也仍然经常想到麦克雷,想到他额角肩膀胳膊肘上的医用胶布,想到头次打破规律作息,练习场方向的那盏灯,想到手术台上他血淋淋的臂膀,和在手术顶灯强光下努力撑起的微笑。十米开外闻得到的烟味儿,墨西哥人奇怪的卷舌音节,走起路来咚咚响的皮鞋,还有那让枪火烤得温暖的指尖……
她尽量不去在意麦克雷的不辞而别,毕竟她也似乎没把麦克雷展现为对自己多么重要的人。他或许只是把自己视作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,在高压训练下可以稍事休息的港湾,甚至是一个缺乏母性关怀从而嫁接这种情感的小孩儿——齐格勒突然发现,他们彼此之间看似好像已经相互了解,可她连这个牛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都不知道。毕竟她也看到过病房的小护士偷偷塞给他电话号码,也听到过Gabriel因源氏带麦克雷进风俗店而对二人施加惩罚。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女性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医生叹了口气,坐在落地窗前,手里捧着的咖啡已经变得生冷苦涩。她将咖啡杯放在一旁,打开了窗户,迎接远处列车疾驰而来的一阵阵低鸣。冬日里的寒风涌进屋内冻得齐格勒一阵哆嗦,她将双臂环在胸前,就像将或许在疾驰列车顶上兜风的那个男人拥抱在怀里。夜晚的时候她总有些后悔,自己似乎都还没有好好抱抱他。
“医生的话,真该好好听着。”
突然,窗子似乎是被一阵风推开,伴随着熟悉而陌生的低沉烟嗓,医生落入了牛仔的怀抱——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,可那从骨髓里散发出的浓郁烟草味儿和品味独特的帽子,以及自己亲手给他接上的义肢,齐格勒在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。
“Jesse,你..”
麦克雷来得太过突然,就像他离开时一样。他的围巾上还带着冬日里寒风的清冽味道,便已经成了齐格勒身上的毯子。而这次是麦克雷没给医生迟疑的机会,日积月累的思念已经让他们紧紧贴在了一起,麦克雷捻灭的烟头还落在窗外,亮起的炽热烟头仿佛当年齐格勒床头为他留下的那盏灯。
“太过突然了,Jesse..我很好奇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汹涌的情感终于冲破了她的矜持与骄傲,在牛仔怀里问出的问题竟像极了几分情窦初开的姑娘。
“Well,可能就是在你的酒精棉球擦过我伤口的时候。”麦克雷说道,牵起齐格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轻柔一吻,“战火和伤痛,让我对我的主治医师,怦然心动。”
END.

评论

热度(31)